谦逊又平易近人Philippe Dufour先生一直被那些富有的手表收藏家们所敬仰。他谦逊并不代表他没有个性。每个人都可以欣赏并且评价自己作品,但是,Philippe Dufour先生最看重的还是他在自己的作品中所倾注的血汗。他一块手表可以做好几年,而且会礼貌地回绝新的订单。倘若Philippe Dufour先生能多活100年,得到一只儿他亲手制作的手表想必就会容易得多吧。我个人最欣赏Philippe先生的就是他对制表一丝不苟的态度。如今那些拥有闪光外壳,烟熏表盘,或者镜面表盘的手表他都不屑一顾。说他老古板,也对,也不对。“老古板”形容那些顽固不化,不想改变的人,但是Philippe先生并不是这样。其实,他只不过更提倡手工制表,因为你可以把它打造的近乎完美。尽管要与时俱进,但是Philippe先生并不想改变他手工制表的传统,因为他觉得没有什么科技能够达到手工的效果。让我们退一步说话,如果你特别喜欢精致手表,那么你迟早会知道Philippe Dufour的。大多数人没有见过Philippe Dufour的原作,但是却久闻其大名,世界各地还有一部分手表收藏者是见过他亲自制作的手表的。尽管有一段时间他雇佣了一些人为他工作,那他的工作室一年也是仅仅能够生产18块手表。如今他在Vallee de Joux的手表工作室仅有他一个人,但是这位瑞士独立独立制表师的名声却是无人能及的。 完美是Philippe Dufour的代名词,像他一样把金属打磨得如此精细的人不多见了。他制作手表容不得一丝瑕疵。他呕心沥血令他制作的机芯完美无瑕。Philippe Dufour有着过人的手艺,而且他不辞辛苦地亲手制作每一个手表的机芯,哪怕是最简单的部分。他从不会赶时间去制作手表。Philippe Dufour的手表为什么昂贵就是因为他手表的每一部分都是他花了大量的时间来完成的,然而并没有多少人愿意跟他一样付出如此多的时间去制作一个手表。他从来不偷工减料。Philippe Dufour的个人魅力才是最有价值的。 我曾经在他最初制表的瑞士乡村碰到过他几次,最近的一次与他的谈话是在首届迪拜钟表周(Dubai Watch Week)上。谈话中,我最想知道,对于全世界的手表收藏家(包括亚洲)把他的表看得如此之重他自己有什么感想?他给了我一个不可否认的回答:当今没有多少制表工厂在制作真正的好手表了。 Philippe Dufour说他需要一个Roger Smith。英国制表大师George Daniels在他一生当中就收了一个徒弟Roger Smith——他后来一直在沿用手工制表的方法。Dufour一直缺少一个门徒来传承他的手艺,但是他还是对世界各地的制表师提不起兴趣。 George Daniels之所以最后选择了Roger Smith是因为后者着实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或许Dufour老先生久久不能确定一个能打动他的标准吧,他虽然不是个难相处的人,但是他的眼光确实很高。我曾经提过,他的手表工作室人数最多的时候才仅仅有六个人,现在他们全都走了,为什么?在Dufour老先生看来他们动机不足。什么动机呢?那就是——精益求精。 按照Philippe Dufour的话来说,现在的手表制作人都很懒惰,不想努力工作。他们中很少有人经过刻苦的训练,所以他们技术不过关。Philippe Dufour并不欣赏他们的做法,现在的手表制作人太随便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Philippe说,如果你随便走进一家瑞士的制表厂,你问问工人们“你还有多久退休?”很少有人对这个问题嗤之以鼻,大多数人都会准确到天数的回答给你,这表明了什么?表明了他们都等着退休呢。 Dufour愿意游历亚洲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他觉得亚洲人很看重成熟的工艺和年长的手工艺家。他认为,他技艺娴熟而且年纪大,自然比比人懂得多,这一点我非常同意。但是在西方,年长者就不这么受尊敬了。无论怎么说,Dufour老先生对年轻一代制表师的忠告还是有益处的。他说如今的制表培训课程缺乏必要的条件,培养出的制表师都平平无奇。Francois-Paul Journe,Peter Speake-Marin还有Philippe Dufour有什么共同点吗?他们都曾经在拍卖行里做过钟表维修人员。Philippe Dufour认为,训练制表师的关键,是要让他们懂得如何维修钟表,他们从中不仅能够学到该如何解决问题,还能学到不同钟表机芯的运转方式,也能够更好地理解材料是如何老化的以及如何修补它们。 现在的制表师除了不努力工作外还没有受过足够的教育。他们仍然没有真正体会到自己工作的真正意义,当然不会有新的突破。他不愿意收徒弟的原因是他不想花时间去培养他们,毕竟他还要继续制作他的手表。 “你去年制造了多少手表呢?”我问Philippe,“也就一个吧。”他说。我突然想起来了,他正忙于他的Grande Sonnerie计划,这个项目大概需要他整整10个月的时间去完成。当他决定开展Grande Sonnerie计划时,他异常兴奋,还特地去学习了CAD。CAD为钟表制造业带来了许多便利,尤其是在制造精巧的零部件方面,它不仅能设计出来,还能制造出来。在CAD出现之前,制表师辛辛苦苦制造出一个零件,只能应用于一只手表上,然后还得经历同样复杂的工序再制造另外相同的零件。CAD能够精准测量零件的尺寸,然后让机器生产。如果离开了电脑设计,那么今天的手表制造业将会举步维艰,有了电脑的帮助,制造手表就没那么复杂了。 Philippe Dufour对许多钟表大品牌也不满意。他认为现在手表的产量有点多了,许多其他的手表行家也这么认为。他抱怨说,现在经营手表行业的不再是制表师或工程师了,谁有钱谁就可以统治手表业。他说,现在没有人真正需要手表了,但是每个手表都是有灵魂的,这个灵魂是制表师在亲手制造手表的过程中赋予它的。手工制造的手表的价值比机械制造的手表的价值要高很多,行家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Philippe Dufour是个无私的人,他对他的技术毫不保留,他很乐意和其它制表师交换意见,互相交流经验。例如那次在日本精工,他就和Grand Seiko以及Credor的制表师聊的很开心。他说他被日本人的作品深深折服了,还跟我们分享了一则轶事,说他帮助精工发掘出了一个制表工厂,这个工厂和他在瑞士的那个很相似。Dufour还警告“感觉自我良好”的瑞士制表业,说他们早已没有了优势,制表业的佼佼者另有他人。他对德国,日本以及中国的成品大加赞赏。 瑞士一直自诩为制表业中的“老大”,但近些时间却饱受质疑。尽管Dufour是个土生土长的瑞士人,但是他并没有替自己的祖国说话。这也是我欣赏他的一点,在制表方面从来都是公正对待一切的。他的Simplicity以34mm还有37mm的表壳一举成名,他并不是偏爱小号的手表,他是完全根据美学原理来制造的,所以他也会制造比较大的机芯来支持较长的指针。他只要有时间他就会研究新的机芯。他曾经还想制造一座钟呢! Dufour对那些欣赏他的手表的人表示由衷的感谢。当然,手表收藏家是他的生计来源,但是更确切的说,他在世界范围内已经有了一批忠实粉丝。Dufour老先生从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他只不过是个制表师,本本分分的制表。 我问Dufour他是否会收藏手表以外的东西,他说会。他有时候会买几个老式怀表收藏起来。他给我看了一个他收藏的三问计时怀表,这只表他保存的很好,看起来就像昨天才制造的一样。Dufour的过人之处就在于他有一双慧眼,还有不做到完美不罢休的毅力。是什么让他的表如此受欢迎呢?是他对手表精度的一丝不苟的态度。他最乐意听道他的客户说他的Simplicity每个月仅仅有七秒的偏差。 Dufour先生有几百个烟斗,有一个烟斗他用了大半辈子,每次出门他都得带上两个烟斗,他收藏的烟斗更是不计其数。他对烟斗材质的研究丝毫不亚于他对手表机芯以及表壳材质的研究。所以在大家的印象里,Dufour先生不仅精通手表制作,还是个“大烟鬼”。就像很多艺术家一样,谁没有点儿嗜好呢。 Philippe Dufour是当今最有意思的几个手表行家之一,他技艺非凡,但是一点儿也不怕别人偷学他的手艺。Philippe Dufour对手表的痴迷无人能及,很多人想要当他的学徒,但是至今没人成功。 图文来自ablogtowatch.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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