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钟韦博博士,NAWCC资深会员
查尔斯·法苏(Charles Fasoldt)的作品哪怕是在现在,也已经不在我能够负担的范围里边了,更要命的是,很多在市场上见得到的法苏作品都是被摧残得很严重或者被动过手脚的,而我对法苏作品的了解又非常不足,所以我不会贸贸然去动一块法苏. 我的原则很简单:如果我对一块表(包括其制作者和卖家)没有足够的了解,我宁愿放弃这块表. 即便我有时也会做无限预算的白日梦,我也不会去考虑购买任何我没有一点了解的表款. 如果一块法苏的作品(库存品或者接近此品相)带有他自家专利的擒纵和微调器的话,我也许会考虑入手;如果是那块曾经被绑在蒸汽引擎上进行计时竞赛的那块,我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下手,哪怕品相再差, 如果我真的有无限预算的话,我两块都通杀.
我曾经买过一块换壳的波特(Albert Potter). 这是在我信任卖家和做足功课的前提下(包括动用参考资料)做出的买卖.
再说说珐琅表. 我概念中的珐琅表是那种带有微绘或者最起码金丝构图的那种全景式珐琅,而非那种聊作简单装饰之用的填充珐琅. 微绘和金丝珐琅都是难得一见的艺术珍品. 我曾经在巴塞尔的Haus zum Kirshgarten博物馆见过一套非常夺目的珍藏,但是我真的没有兴趣去入手任何的珐琅表. 因为珐琅这种装饰性的东西实在不是我的兴趣所在. 因为我相信,石英风暴前的钟表作品是一种为精密计时而诞生的一门学问,而非装饰.
由于珐琅的本质,所以在珐琅身上留下历史的痕迹时间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毁掉它. 基本上,我更倾向于优秀的基本款表而非饰品化或者超高复杂化的表款,因为这样的表(这里普遍指简单款)是更能使用家有兴趣去使用而且留下一段历史(注意,不是破坏)的货色.
接下来再说说高露云阿斯曼(Gruen Assmann),我手上也有一只换了外壳(贱金属壳)的高露云阿斯曼. 这是一份价钱合适而且作为一场狩猎后的战利品. 当然,我也很喜欢高露云阿斯曼的历史,表本身的素质也不错,所以我一点也不后悔.
我不会把高露云阿斯曼看成是顶级表,但这款表的素质已经是无可挑剔了,值得注意的是,高露云父子亲手刻字的那种高露云阿斯曼(早期的一个批次,高露云阿斯曼共有八个批次,总产量四千只,平均每批五百只)真的很难看,不是素质问题,只是刻字本身不好看而已. 其实,高露云阿斯曼的价值是被严重低估的. 这款表当初其实是为一位非常富有的客户度身定做的,不过个人认为高露云的最佳作品是底特律高露云(Deitrich Gruen).
我见过的高露云阿斯曼基本都换过壳,这说明这款表当年销售不佳而且被迫以低价出售. 这些表基本都不是被有钱有品的顾客光顾的(可能是那位有钱佬突然破产或者去世). 在当年,如果一块表的买家是成功人士,那么这块表往往就能逃过被拆壳子的命运,而且被传承到下一代,这样的例子可以说是屡见不鲜.
如果一块古怀表是带有原装表壳,而且还有证书为其身份背书,那么我肯定会认真地考虑入手的问题,而且会做好所有准备,当然包括预算.
书归正传,选择的最终依据是:我要拿这块表去干什么. 举个例,有两种级别的甲板表. 一种是用来与船钟对时的专用表,通常是放在船的中心位置(船钟的位置?);另一种是鱼雷艇甲板表, 角色和一般大船上的天文台级别船钟并无二致. 按照英国佬的命名法,两者均为甲板表.
如果是为了欣赏工艺美感,我会选择VC和白搭(Patek)的鱼雷艇甲板表,又称Chronometres de Bord. 我也很喜欢雅典在这个领域的作品,但如果我是在挑选值得在性命攸关的时刻任然可以信任的时计的话,汉密顿22号甲板表会是我的不二之选. 这款表已经有辉煌的战史证明其作为一款时计的精准,耐用和可靠性,而且备件非常容易找到. 汉密顿22号是款非常可爱的作品,尽管美学上不如VC和白搭,我仍然觉得22号将会是一场凶险航行后的胜出者.
所有款式的近代航海时计(特指1900年代后的作品)的摆轮都带有双圆盘,因为这种设计使它们更适合恶劣条件下进行的任务. 鱼雷艇所执行的任务的艰苦程度使能够称得上Chronometer de Bord级别的表款都是极其耐操而强悍的时计.
埃尔金(Elgin)的21钻无卡度款航海表也是我会考虑入手的款式,因为我对无卡度时计有特别的偏好,而且我喜欢埃尔金把原本用于铁路计时的时计用于航海的这种创意(最低成本,最大功效. 一位叫Whitney的作者在他的创作中对这款表缺乏友好的描写,也许埃尔金的这款表在当年的表现欠佳吧.
英国人做了非常多的无卡度时计,而且都非常优秀,我只要见着了,不论那只都喜欢;只要银两够,我就会下手. 这些表基本上都是没有互换零件的能力的,因为都是个体制表师完成的作品,但是那些制表师本身就是非常优秀的群体.
如果是出于收藏的目的,我会选择瑞士或者英国的产品. 真的用于航海的话,汉密顿22号绝对是不二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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