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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羊城晚报记者 林清清
“手表医生”这个称呼似乎还不普遍。在国外,能够维修复杂表的,都是经验丰富的老行尊老师傅,待遇优厚,备受尊重;而在国内,一般人们却把这统称之为修表匠,并不看重这手工的技术成分。这也正如国内的现状,对人工的尊敬远远未到其应有的程度。
手表医生难求
如果没有认识一两个高超可靠的“手表医生”,腕表藏家对于修表这件事应该是有些纠结的。
一只60多万元的陀飞轮,如果陀飞轮坏了,回原厂整个重做更换大约要20万元,而且随便也得等上几个月,才能知道有无零件可供更换。折腾下来,所费心神与金钱都令人有“妹仔大过主人婆”之感。“90%的表都是修坏的!”曾有位藏表人士就与记者说。在他心中,只有两个牌子的表值得送回原厂修,除了师傅技术,更多的是许多品牌并不是完全使用自己的机芯零件,有时候就算是知道哪个零件坏了也很难配得回。
年纪轻轻的钱国标,工作室隐匿在东莞的一栋小房子里,但来找他修表的人,遍布全国南北,不少表界大佬的表有问题都会来找他。“因为他本身就爱表,修表就是他的一项爱好,所以手表交给他很放心。”这位广州藏家这样对羊城晚报记者介绍钱国标。不少老师傅修不了的复杂表,都会交给他。而记者到访这日,在钱国标的工作室里,粗略数数就有10来只陀飞轮在这里等着修。
“陀飞轮医生”的独家要求
很多人玩表,也很多人爱拆表,但为什么并非人人可修复杂表?因为修表医生需要两样重要因素:人和机。
“人”是指修表人的态度和能力,手要灵巧得如同外科医生这自不必说了,必须真的爱表才能定得下来钻研这些精密零件之间的微妙关系,敏锐地找出问题所在。而“机”,则是指有相应的机械模具,解决维修时碰到的问题。而后一点是国内制表修表师们难以解决的问题。
羊城晚报记者在钱国标的工作室,看到一排整齐的模具,包括打磨、切割机、铣床、钻床等各种机械。这些就是“手表医生”的独门秘器。
有没有想过教授徒弟?钱国标说,这个人必须爱表,同时对机械模具很有认识。因为钱国标常会为了解决某个表的问题,而需要先设计制造一个模具出来。如果没有机械模具的基础,那么碰到新问题他就不懂得解决。“有人真的来学过,也教过,但支持不了多久就走了。”
向独立制表人进发
因为修的表多,钱国标也开始自己制作复杂腕表。这也算是实际意义上的独立制表人了,虽然他目前做的表,也并不售卖。
其实他常会做些异想天开的尝试,例如将手上3个报废了的欧米茄零件,拼凑出一只完整的欧米茄表。而有次他自己设计一款陀飞轮,但机芯的位子不好放,于是他就将机芯反转放置,而一年后苏拉格蒂才推出反转机芯的腕表。而第一支他自己做的表,就是一只飞返打簧表,连飞返的刻度都是自己亲手刻上。他喜欢做特别的复杂表,一个模块叠加另一个模块,希望自己能亲手做出既漂亮又精巧的复杂腕表。
目前为止,问到钱国标的“独立制表”代表作,其实是一只“福”字表。本来去年底已经完成,结果今年春节钱国标又觉得应该把“福”字的位子再改动下才完美,于是又开始每天看看想想摸摸改改的过程了。
在国外,独立制表人是一个红火的概念,但在国内,还很少人有这个意识和能力。专攻复杂表的独立制表人,国内则还是空白。钱国标说,对于独立制表人,还需要时间慢慢磨。
对话
林清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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