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即将过去,感谢名表通,感谢各位老师、朋友!祝新年快乐,万事盛意! 今年发生了很多事,各种世界大事,各位朋友身边一定也发生很多故事。在2015年的最后一天,我们在表言表,说一说我认为的这不平凡的一年。今年,机械表界似乎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如果我们把目光投向两条新闻,就会发现机械表的帝国已经暗流涌动,一条是2015年3月10日,苹果在旧金山Moscone Center召开2015年春季新品发布会,正式发布了Apple Watch,分为Apple Watch、Apple Watch Sport和Apple Watch Edition三个系列,于2015年4月10号预售,4月24日上市;另外一条是瑞士手表七月对中国出口量大降40%。
这两条新闻看起来似乎没有太大关联,Apple Watch 目前的销量并没有达到预期,瑞士手表的出口量也更可能使因为经济下行和国内的形势造成。但是如果我们回顾一下历史,按照黄仁宇老先生说的“大历史”的角度来作为一面镜子对照,就会发现一些端倪。 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当我们回顾机械表的发展史时我们可以发现,从十四世纪机械时计发明后,一直不断向着小型化便携化的方向发展,时间从一种官方发布的权利(教堂的钟声、守夜人的打更)向着平民化的生活日常权利发展。直到十六世纪怀表出现后,钟已经成为了官方标准时间的发布器,但是只要手上有怀表的人,都拥有了自主的时间计量方式。十八世纪后,随着怀表向手表过度,时间更加的平民化和生活化,机械化生产力的提升和擒纵技术的进步,随身携带的手表逐渐走进了平民的生活,与人们的生活更加密不可分。到达了二十世纪五十年**始,随着电子科技的进步,电子结构的手表开始展露头角,但是受制于当时的电池和电路技术,一直未能成为主流。到了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机械表王国终于迎来了最大最长的危机-石英危机。 估计陀飞轮的发明人宝玑老先生从来不曾预见到他最大的对手不是地心引力,而是一小块集成电路,就是这一小块集成电路做成石英表,差点掘了机械表的根。石英表带来了机械表无法企及的精度和功能,一直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机械表都处在万马齐喑的状态。从九十年代中期开始,以瑞士表为代表的机械表又迎来了复兴。关于原因是众说纷纭,如果要从大历史的角度来分析我们可以发现90年代苏联解体、冷战结束,世界迎来了宽松的发展局面。大多数国家包括我们都把重心转向了发展经济,人民的生活水平也在不断的提高。这时候的机械表,已经不再需要作为计时工具了,更多的属性是作为生活的装饰品,技术层面上的要求在机械表上已经渐渐退却,因为科技进步已经提供了大量的廉价精准计时工具。人们需要的是有一件能将自己和芸芸众生区分开的装饰品,用现在时髦的话说就是有装逼需求。而拥有丰富历史内涵,充满打磨技艺的瑞士手表,成为了人们的首选。 当然机智的瑞士人非常善于讲故事,每一个品牌都能找到包装自己的诀窍。从给乾隆皇帝的贡品到意大利海军的专属,即使中间历史可能被日本人的石英危机打断也不要紧,重新找个公司收购还可以接着讲。虽然从九十年代到现在机械表的精品也不断涌现,但是当双追、万年历、三问的功能不断在我们眼前划过,日内瓦纹、倒角、镀铑的华丽机芯到处晃眼的时候,我们似乎意识到,机械表的发展还停留在那个大家戴着假发、穿着紧身裤的年代。所不同的是,我们现在听到一个又一个以前不熟悉的故事。最近两年,在设计上,甚至直接就流行起来复古风,把以前的作品一抄了事,但是受益于二十一世纪头十年不错的全球经济和新兴市场的发展,大家也没羞没臊的过的其乐融融。 直到今年,2015年,在手表界似乎这还是平静的一年。也许很多人根本没有意识到Apple Watch这件不算成功的作品其实是个人可穿戴设备的里程碑之一。这股暗流在几年前就已经开始,从个人计步手环到测量心率带GPS的电子表,电子工业的强大发展又一次将“表”这个概念从蝴蝶之翼开始向龙卷风发展,但是机械表的王国仍然还在热衷于讲那古老的故事,不断翻出压在历史箱底的作品。可能他们同样也没注意到珠三角的广大“复刻”厂家一直在不但推陈出新,追赶他们的瑞士“同行”们,故事是越讲越老,但是“复刻”产品却越来越真了。 诚然,目前还没能找到太完美的可穿戴设备作品。但是正如当年乔布斯拿出iphone手机被人嘲笑没有键盘一样,没人能预见这个Baby在未来的发展。随着全球经济的滑坡,物美价廉多功能的设备必将再次进入人们的眼帘,而老龄化的社会发展趋势,必将引起人们对自己健康的关注,需要随时随地可以监测身体状态的便携设备,在娱乐至死的社会风潮下,我们也需要比手机更为方便的便携娱乐设备。最可怕的是,以上这三点,正是机械表无法提供的。而电子科技的发展却远未停止,正如隆隆远去的列车,留下机械表在上一个车站独自拉着自己的手风琴。 明朝万历十五年,亦即1587年,这一年是24岁的万历皇帝登基的第15个年头,元辅张居正去世的5周年,首辅申时行上任的第4年,南京都察院右督御史海瑞、罢官在家的一代名将戚继光辞世的当年,哲学家李贽削发为僧的前一年……在这一年,“表面上似乎是四海升平,无事可记,实际上我们的大明帝国却已经走到了它发展的尽头。—《万历十五年》 黄仁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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