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眼中的国产钟表》黄嘉竹

《玩家眼中的国产钟表》黄嘉竹

《名表》执行主编  屈琳

新一年的第一期杂志是辞旧迎新之作，而辞旧迎新，往往离不开回顾。

    2014年10月7日，我收到台湾钟表收藏家黄嘉竹教授的邮件。黄教授表示他受到邀请，即将携大女儿来北京。希望能见见我们这些北京的“亲人”。

    自2006年和黄教授认识，转眼已近10年光景，再次相见确实有种久别重逢的亲切感。虽然是第一次见到黄教授的大女儿波心，但是我们立刻成为亲密的好姐妹。原本黄教授想带着第一次来北京的波心去八达岭长城、圆明园等景点玩一玩，但是痴迷于钟表的黄教授在见到了北京的表友之后，行程就彻底改变了。

    黄嘉竹教授在20年的钟表收藏过程中，对于古董钟表和瑞士大牌腕表如数家珍，但是对当代国产钟表的发展还不甚了解。我将中国钟表协会收藏研究委员会的国产钟表专业工作组组长李伟先生引荐给黄教授后，立刻引发了他对当代中国钟表的浓厚兴趣。在看到中国品牌廊桥的麦秆镶嵌工艺腕表，孔氏珐琅的多款珐琅腕表和金陀飞的陀飞轮腕表，并与三位国产品牌负责人交流后，黄教授对中国的钟表品牌大加赞赏，他没有想到现在国产腕表中的许多工艺和制作已经不逊于瑞士大牌，品牌的理念也有独到之处。

    当黄教授得知天津、衡水等地有工厂可以制作古董钟后，更是按捺不住一探究竟的激动，第二天就直奔了天津和衡水。天津、衡水一行由中国钟表协会收藏研究委员会的顾问生古斋的李秋生先生全程接待。在制钟工厂，看到很多自己喜爱的座钟，黄教授欣喜之情溢于言表，陶陶然而不愿离去。

第二天返回到北京后，我们又与故宫钟表博物院研究员郭福祥老师见面，参观了故宫钟表馆的皇家钟表。

    短短的三天行程，满满的钟表情缘。中国大陆钟表的迅速发展让黄嘉竹教授刮目相看，感叹不已。在与几位国产钟表品牌负责人的交流中，他也提出了十分中肯的建议。这三天里，我也受益匪浅，特别是黄嘉竹、李伟、李秋生三位老师认真钻研的精神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本期杂志，特别刊登了黄嘉竹教授关于这次北京、天津之行的记述，以供读者分享。

编前语：黄嘉竹先生是“宝岛”著名的钟表收藏家，有着20年的钟表收藏经历。同时，他还是一位很有造诣的钟表研究者，积累了广博的钟表知识和丰富的品鉴经验，自2005年以来长期担任本刊专栏作家。2014年10月，黄嘉竹先生受邀参加北京GPHG展，借此机会与北京的表友进行了切磋探讨，并探访了天津、衡水等地的钟表制作。此文是他对于这次行程的心得之作，字里行间，情真意切。

黄教授还去故宫参观了钟表馆，这部分内容将于下期刊登。

《玩家眼中的国产钟表》

文／黄嘉竹 图／品牌及本刊编辑提供

    我想自己还算得上是国际性钟表玩家吧！我由购买现代手表到接触古董手表，之后又迷上怀表，然后在拍卖场上与人竞价，由二十世纪的怀表，一路上溯把玩到十九、十八、十七、十六世纪的怀表与古钟。在超过20年的钟表收藏人生里，酸甜苦辣我都历经过。

    我的两件十六世纪的收藏都是博物馆级的，其中一件是颈表(neckwatch)，来自德国的Wuppertal博物馆，约制于1550年。黄仁宇的名作《万历15年》写的是1587年。1550年大约是明世宗嘉靖35年（他1521年继位，1566年驾崩）。讲这个，读者未必了解，如果说此时正是戚继光，俞大猷平定倭寇的时代，也是权臣严嵩、严世蕃父子朝中为恶的时代，相信读者就会有概念。我这只颈表重达366公克，大小62×90mm，悬挂在脖子上都还很重。它逢整点会敲击钟铃响闹报时，金属雕花装饰表盘仅一支郁金香式时针，机芯采用哑铃形长杆搭配猪鬃——请注意是“猪鬃“(hogbristle)哦——调速，不但算不上是摆轮，当然也没有游丝，因为游丝是120余年后才发明的。这只颈表充满西方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不用说，它绝对是当年皇室，权贵，甚至是枢机主教之类的人物之所有物。我还拥有另一件在拍卖目录被视为是六个重点(Highlight)拍品中的一件，一样属于博物馆品级的动偶报时鎏金铜小桌钟，约制于1580年的德国奥格堡(Augsburg)，此时是明神宗万历8年，同时也是一代医圣《本草纲目》作者李时珍活跃的时代。我拥有的十九世纪怀表，包括备有万年历月相的三问计时表、四钢锤敲击四钢簧的西敏寺钟声报时珐琅怀表、为大清中国市场制作之怀表（包括大八件，多款两问音乐动偶珐琅怀表、大小自鸣三问珐琅怀表）。我也拥有过数件出自圆明园的皇家御用品时计，当年鬼迷心窍花掉台北东区最昂贵地段的房价才力争买到。

    说到十八世纪，大清皇帝由康熙、雍正到乾隆，这一路上来的法国、英国制作之怀表与马车钟，在紫禁城钟表馆里有的我也有数件。再以十七世纪末，法国Blois地区著名的微绘珐琅家族Pierre lI Huaud在表壳作画的时期来说，此时仍是“前”游丝时代（游丝是1675年左右，工艺才“成熟”，才算“真正”发明），表盘仍是单一时针的怀表或淑女吊坠表，它们的机芯之宝塔轮上传送动力的是肠线(gut)而非芝麻链。此时在中国是康熙朝，所以这时传入中国的怀表也是前游丝期的。以出现在雍正妃行乐图里的一款《持表对菊图》来说，一看珐琅彩绘就知是出自Huaud家族的手笔。类似这个款的我也有收藏。

说了这么多自己的藏品，只是要表达我闯荡钟海表海多年，花费不少血汗钱，总算拥有一点国际性的钟表阅历。但是我对国产钟表的认知，说句话：惭愧。

    2007年8月，广东顺德的表友霍飞乐先生安排我夫妇俩长达12天的大陆之旅，由澳门前往北京、承德、天津，最后经上海、广州，澳门回台。一路都安排朋友照顾。常伟表友陪同参观故宫钟表馆、熊氏珐琅，还陪我们到承德避暑山庄，接着再一路挤夜车（那时还没有高铁）到天津。郄医生前来住宿酒店晤面，晚间设宴席接待，天津一众钟表友都出席。隔天陪同逛古玩城，天津的宋先生还开车专程带我们前往大沽口参观并招待丰盛午餐，再送我们去机场，盛情可感。到达上海后，安帝古伦的赵小姐、还有邹毓雯小姐前来接机，之后一路陪同游览。矫大师的千金矫玫与夫婿周勇设宴款待并安排顶级住宿饭店。更不用说抵广州之后老朋友霍飞乐的接待了。2008年夏，我应雅典的邀请，于上海、北京各有一场演讲。北京的孙长江表友还派车带我们四处参观。非常感谢这些朋友，要是没有他们，我的旅程不会那么顺利愉快。跟我在2002年暑假的上海、北京行相较，这两次的参访让我感觉大陆的钟表玩家增加了，也逐渐与世界接轨，因为这个时间点正是百达翡丽在上海、北京成立专门店的时候．连德国的朗格都已进驻上海外滩了。从2009年起大陆的钟表收藏家开始在香港、日内瓦、纽约攻城略地，成为我的竞争对手。这是这些年的最大变化。

    这一回再访京津完全是甲午年没预料到的事。事情由一支手机引起。从未买过一支手机的我，纵然有不少钟表界的朋友想要跟我联络也有困难。我之所以起意买，就是为了搜集钟表图片数据方便，在儿子的推介下买了2070万像

素的Sony Xperia 22。有了手机号码，多年前在上海认识的白映泽先生就一马当先联络上我，请我参加10月12日北京的GPHG论坛，从而开启了我意外的旅程。

GPHG（日内瓦时计大赏）论坛

    作钟表文化传播的白映泽是个大忙人，经常要往各国跑。邀约我时，他人还在外国，准备赶回来。一年一度的北京GPHG展之后，由他主持论坛，邀请了这个行业的名人以及收藏家进行座谈。应邀的贵宾有钟表协会的汪孟晋先生、矫玫和周勇伉俪，还有两位我不认识的表友。白先生主持的论坛座无虚席，有大将之风的他，言语风趣幽默，提问中肯，让台下听众笑声不断。会后我见到DeWitt的总裁Jerome de Witt先生，还试戴该品牌的红金陀飞轮。有北京表友前来问我收藏百达翡丽古董怀表的看法。我对曰：个人喜欢的是从新艺术(Art Nouveau)到装饰的艺术(Art Deco)这一段期间的产品。理由是这个时期的百达翡丽怀表不论是表款设计风格，还是质量与表价的负担，都是收藏的好选择。

    原本预定停留一天半让未曾去过八达岭长城、圆明园与紫禁城的大女儿有机会去参观，然后搭14日下午的班机回“宝岛”。没想到当天晚上的餐叙，屈琳介绍我认识一个人，让我的旅程完全改变了。这一位就是中国钟表协会收藏研究委员会的国产钟表专业工作组组长李伟先生。一袭唐装温文儒雅的李先生为国产钟表业尽心尽力，是推广与促进发展的重要人物。他本人娴熟国产钟表业（特别是二十世纪初）的历史，研究课题有：烟台宝时造钟厂的李东山（他可能是出国考察钟表技术的第一个中国人）、冯玉祥将军的钟、海军船钟发展史，烟台北极星造钟厂历史等。他的造诣让我非常钦佩，再说他认识的钟表制造业与收藏的人物众多，经由他的介绍我得以认识李秋生师傅及数位出色的人物。席间，李伟先生听说我想去河北衡水参观国产钟表制造，他愿意腾出时间，隔天就带我去。

天津人才济济

    在钟表网站有个著名的师字辈人物，自号“老眼昏花”，他就是中国钟表协会收藏研究委员会的顾问、生古斋

的李秋生。他玩表藏钟数十年，经手的大八件以及钟表不计其数，丰富的经验让他得以在钟表网站提供咨询解惑。他不但有自己的钟表工作室，齐全的材料，设备，自己能拆、能修、能装，也可以制作钟表零组件。他也是天津罗克钟表工艺制品公司的总经理兼美国加州EM TIME钟表公司的大陆采购经理。他是李伟老师介绍给我的第一位天津朋友。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一流赛车手。这一位李师傅（我喜欢称他“李师傅”，原因是总经理、董事长这种头衔全世界到处都有，然而有精湛手艺的师傅可不多）开了一部保时捷的旅行车来载我们四人去衡水。他在高速公路上一路疾驰，精准地变换车道，速度之快让也是开跑车的我仅能强作镇定。多年前，刚买下保时捷的我，年轻气盛当然想试试这种神驹的极限，我曾在高速公路上以时速240公里狂飙过，今日可要甘拜下风。毕竟我们的时间很急迫，所以李师傅不负使命，车很快安全又舒适地到达衡水了。

    河北多家钟表工厂，限于时间仅能参观位于景县新工业园区的昱轩古典钟业。一身朴素、体健高大的张振华董事长盛情招待，午餐之后便引领我们一行人仔仔细细参观他的工厂，还特许我可以拍照。从铜材钟体、白色珐琅钟盘，到掐丝珐琅彩绘的部件，这些制作的流程全部摊开在我们的眼前。半成品，成品摆满整个房间，叫我看到眼花撩乱。不得了，仅是珐琅系列的产品就已多达数十种，这些都是搭载进口的德国赫姆勒优质机芯。有多种华丽的亭式钟，是二针盘，15日链能，打半点整点，其中有一款颇引人注目，就是项部的亭子里有敲钟人偶，下方的小桥流水八仙过海（图1），这是仿自清宫的御用钟。有个房间几乎全是高大的立柜掐丝珐琅大钟（图2），整排琳琅满目，重量超过100公斤的比比皆是。这些钟搭载德国进口的五日链机芯、八音簧报时报刻，掐丝珐琅则由昱轩自己训练培养出来的师傅负责制作。这是最吸引我的产品，好想弄一座回“宝岛”，毕竟它是我的收藏中所缺的品种，若客厅里摆上一座实在太气派了。铜材人物雕塑钟也是种类繁多，其中许多座是钟表拍卖常见的十八、十九世纪桌钟之仿制品，维妙维肖简直分不出是古董还是昱轩的作品。约两年前，拍卖场出现了一座雕塑颇精细的铜钟，虽然拍卖行宣称是十八世纪的，见了昱轩之后，我可有点不确定了，难道真的是昱轩的太精致了？昱轩的产品目录封面有醒目的IMITATION（模仿）字样，意思是许多十八、十九世纪的西洋钟表在这儿都能模仿制作，例如Congreve式滚球压力钟（图3）、骨架钟、单锤单铃敲打报时的教堂造型钟、备有日月星三历及月相的明摆钟，这些都是仿自拍卖常见的十九世纪法国钟，让收藏西洋古钟的我大吃一惊。昱轩的产品甚至也有类似十九世纪初之法国官员钟。此外，有个房间存放乌鸣钟，还未走向前仔细看之前，我一时还以为是Reuge的作品。还有个房间，数量不少的掐丝珐琅的皮套钟（或称为“提梁钟”，carriageclock）整齐排列在桌上，这也令收藏这种十九世纪法国钟的我震撼不已。产品里成排的铜塑人物摇摆钟（图4）叫人不注目也难。

离开昱轩时我脑海已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如果昱轩是中国钟业的代表性缩影，那么有朝一日中国制作的仿古钟一定席卷整个世界的市场，不过还要努力的是投资开发自制机芯。中国的最大优势是人才以及尚为低廉的工资。与英法德瑞相较，一样的技师付一个洋人至少可以请20个本国人。产品中也包括怀表，甚至是镶珍珠的子丑寅卯中国式时辰怀表。此外，时钟的机芯夹板，齿轮、音锤，音铃等等零组件昱轩都能自行制作。

廊桥、金陀飞、孔氏珐琅

    这次的北京，天津之行，在屈琳与新认识的朋友李伟老师、李秋生师傅的介绍下，先后认识了三个国产品牌。首先是北京论坛结束后参观了廊桥(Longio)在三里屯的时间廊。廊桥是由兼首席设计师的米长虹先生所创办的。米先生的品牌理念是以“激情与卓越的交融”为品牌的精神，专为成功人士打造个性的腕表艺术。不说客套话了，就说我的第一个印象。虽然纵横国际表海二十载，我居然不知大陆也有能人掌握了麦杆工艺(straw marquetry)的技术。这门技术在法国曾失传了百年，直到近代，以出产葡萄酒闻名的法国勃艮地(Burgundy)有个农家专攻种植麦杆镶嵌所需的黑麦（rye）．并经10载才成功开发出处理麦杆的机器。迄今拥有这门绝活的人屈指可数，其中一个是法国的AgnesPaul-De—passe女士。她为爱马仕（Hermes）的表盘进行麦杆图案镶嵌。廊桥的表款也有这种工艺。柳峥店长取出《空中霸主》与《百兽之王》让我欣赏试戴时，我真吓一跳。43mm直径的表，表框镶嵌华丽的钻石。在象征着蓝天的蓝色珍珠贝母盘上以着色的麦杆镶嵌出一只目光如炬的大漠苍鹰。除了鹰眼、鸟喙褐色外，头部通体金黄，鼓起的翼部有如浮雕(图5)。说实话，仅是这一款苍鹰就叫我想一直佩戴下去，不想从腕上解下来了。当然，黑底面盘的《百兽之王》（图6）也

李伟谈国表 发表于 2015-3-8 15:10
的李秋生。他玩表藏钟数十年，经手的大八件以及钟表不计其数，丰富的经验让他得以在钟表网站提供咨询解 ...

深深吸引了我。据我所知，这种镶嵌工艺，早在中国隋唐朝就有相关的技术了，称为“麦草画”。这几年百达翡丽的表盘也开始有了细木镶嵌(wood marquetry)的表款，像最近在拍卖场现身的《兔子》及《蚺》（boa．一种巨蟒）。更料不到廊桥的《空中霸主》也进了拍卖，还拍出高价。能进到国际拍卖场就是个肯定，米设计师高明哦！

在天津的那天，于民初大总统冯国璋旧居的晚宴，认识了金鸡钟表的刘智杨厂长。《金陀飞》是金鸡钟表的品牌。瓷胎珐琅，银胎珐琅、掐丝珐琅与微绘珐琅，这些都是金陀飞专攻的表盘工艺。这些表搭载丹东表厂的陀飞轮（类似宝珀的flying tourbillion）机芯。十二生肖珐琅彩绘表盘、款款中国风味十足，红金壳配红金宝玑式时分针，非常有质感。虽说是要让潜在的买家根据自己的生肖去选取，但是就画面来说，我个人倒是喜欢《猴》（图7）。金鸡有双陀飞轮的表款、“纯”陀飞轮钻表，也有私人订制的老虎、荷花、鹰等之图案。仅是鹰图案就有多种，我偏爱在碧空翱翔展翅的那一款。表盘两支小柳叶形时分针配上6时位的陀飞轮整体画面太吸引入了，表壳上超大的上链拨针表冠也别有特色。带有T字形表耳的双孔雀珐琅彩绘钻表（图8）是我女儿一眼就看上的，要不是出门在外手边现金有限，当晚差点就买下了。金陀飞的刘厂长还答应我可自行设计表盘，打造一款我个人专属的陀飞轮表。

再说孔氏珐琅。一路开车陪同我父女到故宫参观，然后送我们到首都机场，协助办登机手续还招待我们午餐的孔令俊先生，在与我交谈之间，我察觉这个年轻人确有不平凡之处。他对建立国产钟表品牌有远大的抱负，更难得的是，在发展企业之余，肯帮助弱势。他雇用瘖哑人，从中挑选培训为珐琅画师。从事珐琅画作需要专注力与耐性。不说话，心就平静，瘖哑人的专注力远胜常人，是成为珐琅画师的优势。孔先生雇用这些人时，同时也照顾他们的家庭，免其后顾之忧而能潜心作画。未来他计划要培训出100名珐琅画师，而且一旦他的孔氏品牌站稳了，更进一步的计划就是往机芯制作的道路前进。目前孔式珐琅的产品有《凤戏牡丹》（图9）、《玉兰花》、《锦上添花》（图10）、《双鱼戏水》与《蟠龙云海》（图11）。很多人都知道我最爱珐琅，也收藏过不少表款，对珐琅的鉴赏力还是有的。当他最先取出《蟠龙云海》让我观赏时，我真搞迷糊了，一时还想这是卡地亚、江诗丹顿或伯爵的新作吗？（待续）

大师观点 ，拜读  。。。。。。      

坐下听课

大家，心得，好好学习了。

李老师你好，学习了。

来学习的！

学习。。。

花千岁~ 发表于 2015-3-8 15:48
前排围观、

听泉 发表于 2015-3-8 16:27
大师观点 ，拜读  。。。。。。

春城 发表于 2015-3-8 17:08

九霄云雾 发表于 2015-3-9 09:51
坐下听课

sushiqiren 发表于 2015-3-9 10:21
大家，心得，好好学习了。

88璐璐88 发表于 2015-3-10 08:51
李老师你好，学习了。

王兄客气，最近在忙哈，有收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