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些是我们可怜短暂的童年,有些是失去而永远不会再来的幸福,但是,也有积极的当代生活,它的微不足道的快乐,无数的然而却是真实的,无法遏制的快乐……” 卡夫卡
很多很多年前,我有个东北女友,货真价实的D cup,我们在厦门认识,住在鼓浪屿上的酒店,推开落地窗就是沙滩,夜晚在沙滩上我们迎着浪花滚滚忘我地耕垦,事后,发现鞋被人顺跑了,这都熟么治安哪……
她带我吃了最著名的美食土笋冻,哎呀我去,实在太美味了,来十份。
她还带我去了厦门当时最大的夜总会,好几层楼,姑凉们穿着十分简陋在台上走来扭去,才子们从各角度看台观望。看中意可送上“花圈”,每个花圈100元,放心,啥事儿都不会发生,就算一次送一百个“花圈”上去她都看不清你的脸,我是这么猜的哈;我就送了一个、体验一下潇洒就完事了。
后来我们动真情了,或一日考察了宋庄“画展”之后迅速钻进了北京建国饭店的被窝里山盟海誓,白色的床被下句句有真情,只是早已发霉过期。
又是很多年前第一次去太原,听说金昌盛是最有名的“旅游景点”,但很贵,我先去马路对过的廉价版“银河”感受一下,在一些个阁楼里,过分浓妆艳抹的菇凉们健壮的肌肉使我轰然败走,赶紧溜进金昌盛需求政治避难。
金昌盛是一栋栋别墅,我一个人选择了最小的厅,可以打篮球。靠在摆渡桥一样修长的皮沙发中间,我抚摸着那位美眉如丝般顺滑的大波浪假发,听着她念叨她表弟的就学难,当时我就暗暗地想,教育体制必须改革呀。与此同时我更犯愁的是眼前超大一堆标配果盘,这TM想撑死我俩咋地? 这些只是场所“别致”叫我留有印象,而真正靠才色双绝令我难忘终生的,是北京中粮隔壁“那个小区”,有一次一个美眉得知我是“手表行业的”,挑衅我,“你知道陀飞轮谁发明的不?”我去,这么专业的问题?我怔住了。她不给我回旋空间,立即教训我说,“告诉你记住喽,阿伯拉罕·路易·宝玑!”,我勒个去,我彻底惊呆了,看清楚哈各位,人家居然顺流地说出全名! 其实呢我的“初恋女友”是名性技能工作者,能在人海茫茫之中找到她,着实费了我很大功夫。出租司机说路边那些美容美发的都有小姐,可为什么我闯进去问你们这儿有小姐吗她们都异常惊愕地摇头,说没有。麻麻地,看我有胡子就蒙我啊?我窜了好几条街,气喘吁吁,后来我终于在一个黑灯瞎火的地方找到了革命据点,一个男人用夏利将姑娘和我送到我的公寓里……
那真是一场异常惨烈的激战。为了在身心上残忍而不留余地地碾压敌方,我做了充分准备——买了神药。药品质量相当过关,不是管用,是太TM管用了,硬生生搏斗好几个小时啊,汗水即将腐烂了床架。最后体力实在不支放弃了,我们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抽烟,望着窗外黯淡的星空,那一刻,我真正触摸到了革命友谊的真谛。不得不离开之前,她主动要求开灯参观一下我的书架,结果带走了一本老舍。我很欣慰而应允,就那本书我没打算看。 ……“风花雪月”算啥,我还留过长发,像什么丸子头我十几年前就留过了。我还戴过各种材质的戒指,打过耳洞,戴个耳环睡觉实在太疼,遂果断弃之。我还涂过黑指甲,两个大拇指黑黑的、好像一个什么邪恶的昆虫。
人不疯狂枉少年,总有很多第一次,但这只是一种个体体验。如果你能做出别人做不出来的“第一次”才叫建树,很可惜我这种撸瑟儿中的入门版什么都没做过,我想第一次吃西餐成功顺走了餐厅一把勺子肯定不算吧……
但,用菲薄的血汗钱向创意十足的手表作品真金白银地致敬,就容易得多,2009年格拉苏蒂推出Senator Chronometer,看似简单实则非常原创,而且价格相当好,表展上我就迫不及待地跟当时的话事人Leo哥预定了一枚。 拔表把秒针自动归零不算啥,最显著的、连怀表里也找不到的创新是,与一般手表调节时分指针顺滑前进完全不同,它的分针一格一格咔哒咔哒地向前,要调到比方说11:38你得“瞄准”,分针要“对准”38(而对准过程可能存在一定误差),这表完全不用,它确保你在调节分针之时分针准确地对准每一个分钟刻度,一格一格的跳跃式前进“减少中间差”,配合以秒针归零,11:38,就是绝对的11:38,为精准而生、不枉Chronometer天文台之名。 打磨精致的夹板上可见一组独特的行星轮作为“杠杆”大大提速了发条的卷速,效率拔高多少没有数据参照,但夹板美学却因此大幅提升是真格的;正面“大”秒针显示盘和上方动力储存都是传统天文台船钟造型儿,动力储存下方还有个日夜显示小窗,除3时位置日历颇显添足之外,此表之内外、堪称古味盎然精密有加。 它与更早的倒计时手表是双峰并峙的两枚格拉苏蒂最尖端手表,是钟表史上前所未闻的、纯为格拉苏蒂原创的两大特别流弊神作,藏家必备。可惜奈何财力有限,早已不能像青春期找小姑娘那样随便买表,仅有其一,惜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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