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王寂 发表于 2017-6-27 09:59:47

别捣鼓机芯了,表盘还没弄清楚呢!



我在日本仓敷的大原美术馆意外的发现19到20世纪的许多现代艺术画作,颇令人惊奇。也因为这个惊奇引起我开始以艺术的角度去书写手表的设计与技术。我站在美术馆收藏的一幅画前许久,虽然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单色画作,但Lucio Fontana却一改我过去对于单色画作的陈见。

这是最常见的面盘制作方式,镀层的处理方式有几种,但无非都是以电解汽化的物理技巧上色,这种也是最常见的单色面盘制作方法。虽然这种方法听起来就是一堆化学方程式达到的,但很奇妙的是,在所有制表产业技术里,却极为少见稀有的颜色,大部分的面盘还是雷同的色彩置换。原因可能是瑞士制表业中的优秀面盘厂其实也面临“绝种”,在规模经济制造的趋势下,绝少人有能力与时间去开发新的颜色。而自有面盘厂的品牌也微乎其微,因此要开发出自己专属的颜色也绝非易事。
▲(左)灰色表盘Overseas37MM女装自动表(右)雪茄烟草色表盘Overseas自动计时码表
近年来我最喜欢的纯色面盘是VACHERON CONSTANTIN(江诗丹顿)在前几年传承系列中全新发表的烟灰色,以及今年最新的Overseas(纵横四海)使用的灰色与雪茄烟草色,不论哪种款式上都有种难以言喻的高级感,就好像极度讲究穿着质感的成熟男女,几乎不需要什么多余的装饰以及夸张的搭配,全身都散发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
蓝色是一种分层色最为严格的一种颜色,同样是蓝色,有的蓝色显得过于轻挑,有些蓝色又过于矫造,差一点点比例,就能造成完全不同视觉感受。
▲PANERAI(沛纳海)蓝色表盘款PAM00659RADIOMIR 1940 10 DAYS GMT AUTOMATIC
我并不偏好PANERAI(沛纳海)最新的蓝色面盘款式,我总是觉得PANERAI在处理蓝色面盘上过于张扬,一点都不像他之前较为低调的性格,太阳放射状纹以及亮灿灿的蓝色闪耀,我还是无法热爱,但奇妙的是,当它搭配上亮灿灿红通通的特殊红金表壳下,就显得相当的合理,整体是走一个炫耀的风格,一个属于极致的暴力美表现。
▲(左)IWC(万国)马克十八小王子特别版腕表(右)Nomos的AHOI ATLANTIK DATUM
蓝色面盘搭配不锈钢表壳,就需要更加稳重的蓝来衬托。IWC(万国)马克十八小王子特别版和Nomos的AHOI ATLANTIK DATUM,都是在不锈钢表壳下,选用接近午夜蓝的色泽最成功的设计。

我们熟知的漆与制作表盘的漆不一定是同一种材质与制作方式。漆器作品使用的天然树漆,虽也曾用在手表面盘上,但大概只有日本的Credor(贵朵)吧。漆(Laquer)使用在手表面盘上,也十分少见,同样需要反复的上漆、加热烘制、再上漆、加热等循环约4到6次不等,最后还需要手工抛磨完成。这样的漆面也有高损率,因为在反复上漆与加热烘制的过程中,有可能产生成色不够完美的些微瑕疵,而在瑞士制表业中,也只有少数的面盘厂还保有制作漆面盘的工艺。BVLGARI(宝格丽)就是少数拥有漆面制作工艺的表厂,其Octo系列的表款不乏采用漆面面盘。
▲采用黑色漆盘的Octo系列腕表
漆面目前最常见的颜色是黑、白、蓝,很多人会误认漆面为不透明珐琅面,但如果以放大镜观察,漆面没有珐琅面上特有的毛细孔,且黑色漆面盘的饱和度甚至超过所有技巧制作出的纯黑面盘,就像无边的深沉的暗夜,空无灯火寂静墨黑。白色的漆面反而不是我最喜欢的纯白表现,因为白色漆的浓郁程度可比高科技陶瓷烧制出来的白,在面盘上反而显得呆板。

珐琅纯色面盘的烧制大致上有两种,一为我们常见的纯白与纯黑的珐琅面盘,二则为透明珐琅的多彩面盘。
▲白色珐琅面盘的制作过程
纯色黑白珐琅的制作方式与其他我们常听到的珐琅烧制方法有所不同,ULYSSE NARDIN(雅典)旗下的Donzé Cadrans SA面盘厂就最擅长白色的珐琅面盘制作。纯白色珐琅是使用黄铜面盘底座上头均匀洒上白色珐琅粉,并放入火炉中高温焙烧数秒后,反复多次前述步骤过程后,最终以手工抛磨完工,其损率相较于漆面更高,因为其烧制使用的温度高达800摄氏度以上。
▲白色大明火珐琅表盘的ULYSSE NARDIN(雅典)Marine Chronometer
纯黑色珐琅面盘也是以相同的方式烧制,JAQUET DROZ(雅克德罗)就是黑色珐琅面盘的个中好手,沉静暗哑、几乎无气泡的黑色珐琅面盘,搭配白色典雅且纤细的时标与针圈配置,是我认为黑色珐琅表款设计中最优雅的一个。
▲黑色珐琅表盘的JAQUET DROZ(雅克德罗)跳秒大秒针腕表
透明纯色珐琅在怀表时代多半使用在表壳上,而且表壳上一定先以手工机雕雕刻出规律的图案,然后以透明(或半透明)珐琅反复涂覆烧制其上,纯色透明珐琅可以是很多种颜色,在怀表时代最常见为皇家深蓝,CARTIER(卡地亚)在20世纪初常常使用粉色系的蓝色与粉红色作为小座钟外壳的珐琅色。珐琅色在珐琅彩料可以人工制造之前,都是依靠天然矿物的颜色而成,因此在色选上面也十分有限与珍贵,这也是古董珐琅彩奥妙且珍稀的关键。
▲H. MOSER & CIE(亨利慕时)Heritage 限量版万年历腕表采用透明珐琅、掐丝珐琅以及镌刻和镶嵌等多种工艺制作双盖表壳
▲表盘则采用大明火白色珐琅制作
现在单纯使用单色透明纯色珐琅面的设计并不多,多半是以透明珐琅做底,并于其上微缩绘制珐琅画作。我并不偏好单色透明珐琅面盘的表现,可能总是觉得单色透明珐琅面盘很孤单,总感觉得帮它安排一些“伙伴”们相互搭衬,它才能更美丽。
把面盘当做一幅画来欣赏,就能知道在此间创作的人曾经如何用心,就像世界上所有的画作品一样,有大量规模制作的画作,当然也有被小心对待的上乘作品。除了上述的几个主要制作方式之外,也有不少品牌使用宝石作为面盘材质,如果以纯色的角度来说,天然宝石(或矿石)要达到纯色成色均匀且一致的并不容易,因此在面盘上要用宝石创作纯色且均匀无瑕疵的表现,几乎不可能。但反过来说,也是极为难能可贵的。
编辑:迟忘时(注:原文标题:越纯粹,越不简单——单色面盘制作工艺)

OHSEAL 发表于 2017-6-27 10:44:26

仔细读了,感谢分享!
漆制工艺是否上就是我们常说的仿瓷面?如是,瑞士表里可非常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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